在上期分享《對事不對人難道錯了嗎》后收到很多管理者回復,大概的意思是看了張老師文章他們終于明白為什么這么努力,還及不上那些指點江山,激揚文字,偶爾講些成人段子的同事混的好。
這不是我的本意。對事不對人原本是不錯的,但在現代組織里變成了不懂得尊重對方,不顧及同事感受的的代名詞。
打著對事不對人的大旗,就怎么樣都可以。把氣氛搞到冰點也可以,在會議上讓人下不來臺也可以,吊著臉也可以,把匯報材料當著對方的面直接扔到地上也可以,直接把郵件發到老板那里告御狀也可以,在項目進展到關鍵時刻不給support也可以,把下屬搞哭告訴下屬搞不掂就不能回家,你看這也可以。
然后輕描淡寫的來一句:我這是對事不對人,你不要介意。這句話的潛臺詞是:如果你介意,你就不是對事不對人,你就是小家子氣。
他的謬誤之處在于:事情是通過人來完成的,你最基本的最終都不給對方,你如何讓對方如何不介意呢?
馬克思老人家早就說過社會是人與人關系的總和。
尤其是在現代社會,不是你自己多努力、多牛逼就能把事情給辦成,而是有多少人愿意支持你,你才能把事情給辦成。
有人說彪悍的人生無須解釋。可現在彪悍的人生也要解釋,不然你手機做的再好,不也失敗了嗎?(在這里沒有詆毀老羅的意思,事實上我非常敬重老羅)
曾經有一個國王,他一只眼睛是瞎的、一條腿是瘸的,請來第一位畫家為女兒畫畫,這是一位寫實主義的畫家,畫的一模一樣,國王就把他給殺了,有這么丑嗎?一個人的缺點你原封不動的告訴他,他不一定能夠接受。如在家庭里有太太經常對著朋友說看你的死樣子,這個不好那個不好,我真的是倒霉怎么嫁了你。最后的狗血的劇情可想而知。
國王請了第二位畫家,這是一位浪漫主義的畫家,把國王畫的英氣勃勃,兩條腿活蹦亂跳,國王也是殺,因為國王說畫的一點也不像我。接著請來第三位畫家,他把這個國王畫是騎在一匹馬上,瞇著眼睛彎弓射大雕。正好是瞎的眼睛是瞇著的,又是騎在馬上的,看不到瘸的腿。
我非常尊重的一個人,也是咨詢界的前輩——大前研一說過這樣一段話:如果做事沒有技巧,沒有邏輯,一味蠻干,總以為憑借努力就能獲得成功,這種人無疑是新時代的蠢貨,運氣好的話也只能算是平庸。懂得努力是人們進步的基礎,但只懂得努力而忽略技巧,就是墨守成規,不思進取的表現。
我們看智慧的人事如何工作的。
有一次大前研一訪談李光耀,大前研一面對的難題是,與李光耀談新加坡的經濟發展和歷史,就不得不涉及他以往的政策,這里面自然也就相對包括眾人對他褒貶不一的獨裁問題(我們都知道新加坡的資政李光耀,但他除了國父的榮譽,還有獨裁的惡名。)。大前研一不可能在萬人矚目的采訪活動中就直接問:“眾人都說你獨裁,這是真的嗎?你對這種問題怎么看?”
這是狗仔隊和娛樂記者的問法。如果像娛記一樣問李光耀,必然會激起李光耀的憤怒離場。如果是你的話,你會怎樣問?
大前研一:“國政幾乎都已經交給了接班人,但福山(李光耀的反對者)卻認為您至今實際上仍然是首腦,是善意的獨裁者。對這種意見,你如何看待?”
大前研一既化重就輕,輕易的避免了話題的尷尬,又沒有忽略主題。而李光耀回答也相當巧妙:“對于福山以及那些生活在美國這一富裕國家的人而言,根本無法想象新加坡總理的無奈之情。新加坡從馬來西亞獨立出來之時,沒有水沒有糧食,總理在當時的責任就是必須讓國民填飽肚子。我所做的一切并非獨裁,只是對國民盡自己的義務而已”,并沒有激烈辯論方式談話,并這才是高手。
行事過于方剛者,表面上似乎是強者,實際上卻是弱者。這個大地上真正的強者是表面上看起來柔弱退讓之人。所謂“天下之至柔馳騁天下之至堅”,“江海所以能為百谷王者,以其善下之”。所謂“大柔非柔,至剛無剛”。
有人說:做管理也太麻煩了吧,你打對了,做管理是比寫代碼,畫板子更復雜、更具挑戰性的一項工作,這也是為什么說“千軍易得,一將難求的”的道理,你要是覺得麻煩,還是早日返回到自己的技術崗位,以免誤人誤已。
在這方面大家應該向好項目經理曾國藩學習,后續會給大家分享《曾國藩是個好項目經理》,順帶推薦一本書張宏杰先生的《曾國藩的正面與側面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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